2022年11月7日 星期一

萬聖節元素解碼與解除魔咒


在幽深魅影的⿊森林裏,新教與舊教、信仰與迷信、現實與幻想、理性與瘋狂錯綜複雜地交織著。在朦朧幽夢影中、在森林的陰影下、在雲霧縹緲裏,似真似假,如夢似幻,是神諭抑或是譫妄,界線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在狹隘的⾕地裏,有著等待救贖的靈魂苦苦掙扎著,意欲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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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的思想氛圍緣於封閉的地理環境,狹隘的視野局限,讓⿊森林地區的信仰⾵格多了幾分迷信的⾊彩。更多的成分是來⾃⿊森林⼈那種固執⼰⾒的執拗、樵叟鄉⺠的粗獷性 格,這使得⿊森林⼈的思路在清明中⽋缺客觀的視野。

清明中⽋缺客觀?乍聽之下,很是⽭盾。

⿊森林⼈雖然擁有德國⼈特有的、清晰的邏輯思路,但他們的思路卻帶著⼀種缺陷,他們傾向將所有的解釋指向⼀因論模式( Monokausalität ),漸漸地,便會讓⼈察覺出,清楚的思路中隱藏著種種盲點。

單線的邏輯思考的確容易推論出强有⼒的⽴論,但以此⽽得出的論點亦是⽋缺圓融周全,這導致了⿊森林⼈的思考容易⾛向偏執、極端、兩極化( polarisieren )。

偏執狂、强迫症與好爭辯…… 遂構成了⿊森林⼈的⼈格特徵,

⽋缺寬容與多元並存的雅量。

再加上,深幽神秘的森林多多少少給予⼈們⼀些幻想,格林童話中,有很多故事便在森林裏⾯發⽣,譬如︰⼩紅帽在森林裏遇⾒⼤野狼( Rotkäppchen ),⼩漢斯兄妹在森林裏遇到糖果屋的巫婆( Hänsel und Gretel ),⽩雪公主在森林裏遇到七個⼩矮⼈(Schneewittchen )等等,奇幻式的幻想造成了⿊森林⼈對於聖經的理解多少帶點以訛傳訛的盲⽬⾊彩。

若認真去探究,這種難以解釋的迷信,有些缺乏聖經的根據,例如︰⼟葬的必然性,⽕葬便是地獄之⽕;有些來⾃特殊教義( Sonderlehre ),例如︰末世論的被提到雲裏(⾺丁路德⾸次翻譯為︰ Entrückung );有些原本是深植於基督教⽂化之中,難以去除元素,例如︰神魔⼆元論( Dualism )。

這種濃厚的迷信⾊彩像⼭間氤氳霧氣矇蔽了⼈的視野,使得⿊森林⼈的信仰呈現某種特徵,充滿著象徵學、符號學、神秘學的⾊調,需要去解碼、解構、解析,才能從中抓出問題的痛處。

我以抽中的三種元素作爲切⼊點,來介紹⿊森林中新教徒對於某些教條持有的固執與癡迷的態度,私以爲他們這種態度⽐起萬聖節種種迷信⾵俗,更加迷信。

我的信仰⽴場⼀向秉持著 Max Weber 所提出的清教徒觀點︰解除魔咒( Entzauberung),看重理性思維,摒棄魔術性、⾮理性、情緒性的⾏爲與⼿段,以「因信稱義」為信仰基礎,拒斥透過⼈爲善⾏( works )來得到救贖。

迷信與信仰是兩種極爲相似的⼼理狀態,像⼀枚硬幣,⼀體兩⾯。不同的是迷信通常透過⼈爲的、⽬的性的⼿段來相信,信仰則是⾮⼈爲⼿段的,以⼼為信。

萬聖節的各種元素其實皆能在聖經中尋得源頭,因此我使⽤解碼⼀詞,將所抽中的三個元素根據聖經經⽂⼀⼀解碼,寫成萬聖節元素解碼三論︰【魔⿁犄⾓與肺炎疫苗】、【殭屍復活與基督再臨】與【⼗字架與納粹種族主義】。

犄⾓、僵屍與⼗字架這三種元素只是⽤來作爲切⼊點,藉此來窺探基督教中的陰謀論、末世論與符號學等,概略的⾯貌。並⾮以這三種元素來對應這三個議題,抽籤抽到這三種元素,只算是巧合罷了。

我試圖在聖經中尋找萬聖節元素的根源、經⽂的出處、及其落實在⽣活中的信仰形式,從中追索這些元素在⼈們的思維中所烙印下的蛛絲⾺跡。更進⼀步地去探討⿊森林⼈從何區分迷信與信仰的界線,在摒棄迷信的同時,⼜在不知不覺中讓迷信的元素滲透⼊信仰之中、成爲信仰的⼀部分。

職是以故,稱之為意符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