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7日 星期一

療癒的⼗字架︰⚕


百姓因這路難⾏,⼼中甚是煩躁,就怨讟神和摩⻄說:「你們為什麼把我們從埃及領出來、使我們死在曠野呢?這裡沒有糧,沒有⽔,我們的⼼厭惡這淡薄的食物。」

於是耶和華使火蛇進入百姓中間,蛇就咬他們,以⾊列⼈中死了許多。百姓到摩⻄那裡,說:「我們怨讟耶和華和你,有罪了。求你禱告耶和華,叫這些蛇離開我們。」於是摩⻄為百姓禱告。

耶和華對摩⻄說:「你製造⼀條火蛇,掛在杆⼦上;凡被咬的,⼀望這蛇,就必得 活。」摩⻄便製造⼀條銅蛇,掛在杆⼦上;凡被蛇咬的,⼀望這銅蛇就活了。——⺠數記 21:4-9

相對於紅⼗字作為醫院的標識,西⽅醫藥界則使⽤另⼀種符號來表⽰藥學,這種符號總是會出現在藥局的招牌之上,那便是⼀條纏繞在柱⼦上的蛇,我在這裏姑且先簡稱為蛇柱。

爲何蛇柱在西⽅會成爲象徵醫藥的標誌呢?

在歐洲⾛在街上,不時會⾒到藥局的招牌上會出現這樣的⼀根蛇柱。這樣的蛇柱有幾種形變,有的是⼀個許癸厄亞之碗(通⽤於德國與奧地利),有的是帶有雙翼的雙蛇杖、有的蛇杖以星型⼗字為背景(兩者盛⾏於美國),有的是蛇纏繞著天秤出現在綠⾊⼗字的背景之上(盛⾏於瑞⼠與法國),世界衛⽣組織的旗幟上⾯也有這根蛇柱。

各國藥局的標識,請參考⽂後的圖⽚。

若是仔細觀察,無論蛇柱如何變化,蛇纏繞在⼀根釘⼦、⼤頭針、⽊杖、盥洗盆、天秤、帶著雙翼的⽊杖之上……這些蛇柱都帶有將毒蛇釘死治死的意涵。這根蛇柱中⽂譯爲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德語︰ Äskulapstab,英語︰ Rod of Asclepius,Staff of Aesculapius),是希臘神話中的醫療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所持的⽊杖,他在西⽅的地位類似於中國神話中的神農⽒。

⽽看似盥洗盆形狀的許癸厄亞( Hygieia,為醫療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兒,亦是衛⽣⼀字的字源)之碗,是德國與奧地利藥局的標識。⽽帶著雙翼的雙蛇杖則為商業之神 Hermes所持的⼿杖︰☤,這個原本應爲商神杖的標誌,卻被美國誤⽤為醫療界的象徵,⽽美國救護⾞所使⽤的星型⼗字稱爲⽣命之星( star of life ),⽣命之星上⾯也是⼀根蛇柱。

西⽅各國藥局的看板⼤同⼩異,都有蛇柱,蛇柱卻代表西⽅⽂明的兩個源頭︰希臘⽂化與希伯來⽂化。蛇柱的故事出⾃希臘神話中的醫藥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與舊約中的摩西。

這裏,我要說的是與⼗字架有關的故事︰摩西⽴蛇柱。

回到前⾯所引⽤的經⽂,摩西帶領著族⼈跨過紅海,正在荒漠中⾏⾛時,群衆⼜飢⼜渴,不禁詛咒起神、怨讟摩西,⼈⼈都想回到埃及那個舒適窩。

神聽到了衆⼈的怨⾔,便震怒了,遂將⽕蛇放⼊群衆之中,咬死了很多⼈。後來⼈們央求摩西向神祈求拯救,神便要摩西⽴起⼀根柱⼦。上⾯有銅蛇,若有⼈被毒蛇咬到,只要到柱⼦下⾯,注視著青銅鑄的蛇,⾺上就會獲得痊癒。

「凡被蛇咬的,⼀望這銅蛇就活了。」

⼀般基督徒亦將這段經⽂視爲「醫藥標誌」的聖經根據,⽤來解釋爲何⼈們會選⽤⼀根蛇柱來作爲醫藥界的象徵符號。

並更進⼀步地,將摩西的蛇柱對應於耶穌的⼗字架來對觀( synoptic ),把蛇柱視爲基督來臨的應許與前兆,蛇作爲撒旦的象徵,已被制服在⽊柱之上,因此凡被咬的,⼀望這蛇柱,就得以活命。

就如⽇後的⼗字架,只要望之,便得以存活。